直白的解释,这是一个强拆强迁强占的故事,建造水坝,淹没原住民的家园,污染干净的土地,以为他们好的名义将原住民都迁至庇护所,原本自由、完全可以靠自己生存的他们,就像被收容的动物,变得无法再有尊严的活着。野兽应该是一种比拟,唤醒小女孩的心,决心以最本真的样貌继续在自己的家园生存下去。
我非常喜欢美国年轻导演贝赫·泽特林 (Benh Zeitlin)的处女长片《南国野兽》(Beast of the Southern Wild)。这当然与我对新奥尔良的感情脱不开干系,但这不过是一个起点。泽特林的镜头语言充满了质朴的张力,在情节与情绪的游走间他拍出了美国南方腹地的湿度、味道与精神,这实在了不起。
电影最美的镜头之一是六岁的野孩子Hushpuppy在风暴来袭前与父亲Wink和“浴盆”(Bathtub)地区的居民们欢庆南方节日。小小的Hushpuppy拿着璀璨的烟花在夏天湿漉漉的海风中奔跑
《南方的野兽》和《少年派》一样是一部幻想类型的电影,但相较于《少年派》浓重的宗教气息,《南方的野兽》就好懂很多。我说过《少年派》就好像《迷失》《生命之树》一样,你知道它想讲什么,但你不能体会到它所讲的内涵。
从整体来看,《南》片中的人物都是具有坚韧品质的人们。他们大概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然后海平面越来越高,即使他们的生活受到威胁,也不愿离开这片称为家的土地。北方人修建了一个大坝,阻挡洪水的来袭,而南方人享受着自生自灭。洪水如期的到来,他们想继续生活下去唯有炸毁大坝,让水向北溢去。但当大坝倒塌时,北方人秉承人道主义精神,一定要救治这些受苦受难的人们。南方人即便被强制压进了收容所,有吃有住,但还是决定回到已经被水泡糟了的家中。
这些人看上去很有韧性,同时也很任性。以旁观者的观点,我们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非要回到那片土地上,他们都可以在被水漫过一半房屋的屋顶上住上几个月,更不要说水已经退去的时候了。但我们也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非要过那种低贱的生活,收容所虽不是家
我有个怪癖,就是觉得每一部非常好看的电影,一定是改编自小说或是舞台剧,可能这是文字爱好者的最后一点孤芳自赏,所以看完《南方野兽》也不例外,我就开始寻找它的文本作者:露西·阿丽芭,于是看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某一天,阿丽芭正要去坐地铁,因为她和朋友约好了去聊剧本,她要在那个戏剧里演一个秘书,一个最后被干掉了的可怜秘书。
阿丽芭那阵子很穷,她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两个礼拜了,实在交不起话费。为了坚持写作,她每天打3份工,早晨5点就起床,在餐厅做沙拉和三明治,她说真的记不住每天做多少个三明治,反正很多。早餐时间过了,她就回到租住的公寓里写作,然后中午再去当服务员,下午再回家写一会,然后晚上再去酒吧当女招待。
幸好,那天要去坐地铁之前,她看了一眼邮件,哇喔,她收到好朋友贝赫·泽特林的新邮件,说她与泽特林合写的电影剧本被圣丹斯剧本实验室看中了,有可能会拍成电影。阿丽芭赶忙翻箱倒柜找出所有的钱,给手机充值开机,联系泽特林,然后继续修改剧本,然后《南方野兽》在路易斯安那顺利开拍。
【南国野兽】请放任我渺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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