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由定格动画传奇导演杨·史云梅耶在一九八八年改编的《爱丽丝》,有别于路易斯·卡罗尔的原作,史云梅耶用其十分独特的,甚至黑暗的风格重新阐释了这部极具原创性,令人难忘的“爱丽丝漫游仙境”。
1971年史云梅耶曾经在短片《荒唐童话Zvahlav aneb Saticky Slameného Huberta》改编过路易斯·卡罗尔的作品,而这部《爱丽丝》是部完整的结合真人和定格动画的电影作品。其中许多桥段,剧情都完全忠实于原著,却有别于任何其他改编电影。不管是胸口不断掉落碎屑的兔子先生,诡异的大牙和从肚子里掏出的怀表
什么都吃的小女孩,少女的红唇(极易让人联想到《洛丽塔》的开头一段,亨伯特(纳博科夫)对于L-O-L-I-T-A发音的细致刻画,史云梅耶是纳氏同好亦未可知),大体遵循原著,具体处有所改编,将仙境的开阔场所转移至封闭空间,将树洞转化为电梯,富于现代性,原著里兔子吩咐壁虎比尔从抽屉里取出的是手套,此处变为剪刀,因而红心皇后的“off with his head”成为可能;帽匠与三月兔是史云梅耶喜爱的木偶戏,三月兔的眼睛脱线、发条停止伴随着朽坏与循环;开头爱丽丝说:“……你们必须闭上眼睛,否则
半定格拍摄,爱丽丝多数采用实拍,其它形象为定格。定格的抽帧感,加强了动物们动态的诡异。
全片不断切入嘴唇特写,采用爱丽丝自述的方式来——讲故事。
爱丽丝作为唯一一个真实的人物在影片开始前便提醒观众:“闭着眼睛观看,不然什么也看不到。”
这在明显是一句反话,因为梦境也是反的,以此来预示着荒诞一切的开始。
为什么说爱丽丝作为唯一一个真实的人物?除了爱丽丝,还有两个类似人类的“人”:
一个是学人类婴儿哭声的猪;另一个是开篇出现的姐姐。而姐姐更像一个傀儡
《爱丽丝》
故事开始于一个晴朗的午后,一个身穿粉色蕾丝边裙的金发女孩(萝莉),正把堆在裙上的石块一颗颗机械的扔到河水里,她身边坐着一位女人,貌似是女孩的姐姐,女孩扔完石子,忍不住的去翻姐姐膝盖上的书,被姐姐动作僵硬的打了一下手,被打手的女孩眼神幽怨的看向屏幕前的观众,直勾勾的注视镜头,说了一句,“Ailce thought to herself”,我们知道这个女孩正是本故事的女主角爱丽丝,阴暗的黑童话正式开始。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内,吃完的苹果核散落在地,各种动物的标本,满当当的罐头,狼和兔子的挂画,坏掉的玩具,一股破败感充斥着整个房间。爱丽丝向茶杯扔着石子,屋内有一个长相酷似爱丽丝的洋娃娃,旁边还坐着变成洋娃娃的姐姐,膝头敞着那本书。突然,一声怪响引起了爱丽丝的注意。一只用标本做成的兔子活了过来,它拔出钉子,用兔牙咬断,尔后穿上了藏在抽屉内的礼服,戴上礼帽,用剪刀剪碎玻璃走了出来,爱丽丝在一旁观望。
兔子先生从胸口掏出怀表,舔舐了上面的木屑,用爱丽丝的声音说到:__oh dear dear ,I should be late____
一日,小女孩爱丽丝(Kristýna Kohoutová 饰)在自己的房间玩耍,一只兔子闯入了她的玻璃橱柜,神色慌张地更衣赶路,爱丽丝跟随这只奇怪的兔子爬进抽屉,很快便从一个大水桶里掉入了另一个世界。然而,这并不是我们从童话里熟知的那个爱丽丝仙境,兔子肚子里竟然填满了木屑,需要吃木屑补充能量,它还有一把专门用来砍头的大剪刀;鱼缸里的鱼骨头会咬人;袜子虫长着假牙钻来钻去……这里的一切与其说是奇幻,不如说是诡怪,甚至有些残酷和肮脏。面对着预料之外的种种威胁,爱丽丝在“仙境”中探索前行,她最终将走到哪里,又将遇到些什么?同时她也在好奇,这个世界和自己的房间,究竟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仙境”……
本片曾获1989年安纳西国际动画电影节故事片奖。
脏兮兮的袖口、衣领、布娃娃,抹到脸上的灰尘,把人立刻带回到了小时候的上手世界。无处逃避的自由的焦虑的和物打的交道,立刻显现出和当下生活的差异。
这种小时候和物打交道的回忆由原初状态的幻想支撑。
对这种本真性的迷恋依旧是意识形态性的。本真性的想象图式依托的是前现代社会关系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但是这种生产方式已经被流水线大工业打败了。
正如同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对“肉体”和“肉体—零件”的描述一样,“肉体”和“肉体—零件”是对个体手工业和流水线的隐喻
克里斯蒂娜·科荷多娃领演,这才是原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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