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荒诞而怪异,很卡夫卡。一大堆固定镜头组成的片段零碎电影舞台剧。每个人妆容都像死尸一样惨白。要完蛋的公司,半死的合伙人,拖着一大堆东西上诺亚方舟的富人、老板,被解雇的老员工,这一切都是因为股票下跌,经济下行,而委员会也不知道怎么办,看到楼在动全都疯了。魔术师大变活人真把人锯了,一群成年人把一个小女孩头头是道地献祭进坑里,而一个糊涂的老头却被大家敬仰。这年头,神父也没钱了,耶稣也赚不了钱,他只是被钉死的失败者,一个普普通通的好人。上班族不得不互相鞭笞才能上班
很难形容这部电影的主轴,可以说它几乎没有一条明确的故事线。电影由若干个段落组成,每一个段落的场景都是固定机位,构图精巧讲究得如名画一般。安德森在访谈中说过,他深受尼德兰著名画家老勃鲁盖尔的影响。但在我看来,他的拍摄风格更让我联想到美国现实主义画家爱德华·霍珀的作品。极简的画面中,现代人的异化、孤寂和疏离被赤裸裸地展示,人们就在其中上演着悲欢离合。
电影的数十个场景里,有人失业,有人破产;有人发疯,有人吟诗;房子在移动,车子却被堵在了路上;耶稣的十字架被人扔进了垃圾堆
今日在电影资料馆看了关于罗伊·安德森导演的纪录片《人生如是》,才发现之前自己一直弄错了,之前以为这部《二楼传来的歌声》是《你还活着》之后的一部。看来导演是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冷静了,期待周四的《寒枝雀静》。
但相比起《你还活着》,我更喜欢这部,导演对这个荒谬世界的表达添加了更多的情绪,而不只是远远看着。人物与情节之间的联系也更紧密,虽然还是由于我的脸盲和人物众多分不清谁是谁,但在零散的情节里,还是能看出一条清晰的线索。烧了店铺想骗取保费的卡勒的大儿子因为写诗而疯掉了,小儿子总在重复哥哥的那句诗“安坐者是可爱的”,卡勒觉得自己境况凄惨,去教堂倾诉,又去商人那里进了些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来贩卖,想让自己的银行账户里多个零,而自己曾借过钱,如今已不在世的亲戚和一个因为种族歧视被杀的俄国人一直纠缠着他,耶稣像更是卖不出去而被丢进垃圾堆。穿插在这条线索之中还有很多其他的情节,魔术师将上台参与表演的观众的肚皮切开,军官们假惺惺地向困在牢笼般的床里的将军庆祝他的100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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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餓得臉色蒼白的盲頭烏蠅飛進了一家餐廳尋找食物,裡面每一台滿是食客,終於找到一台餐已經用完而剩食無人顧的,飛到餐碟上慢慢用餐,偷聽著其他食客的閒話家常,侍應揮一揮手將烏蠅趕走,飛到另一張食桌,周而復始的吃飽了就飛離開餐廳,停在垃圾桶上歇一歇腳。
餓了又起飛,飛到墳場中發現吃屍體是最舒適的,沒人會趕。
微冷的十一月,仍有一只野心勃勃的蚊子,嗡嗡个不休,足会让人在寂静的深夜无法安睡。
堕入俗世,就注定让我们的灵魂不得安息。再次看《二楼传来的歌声》,依旧有那种强烈的震撼力。电影的异样魅力完整体现。由不得你懈怠和马虎,也难以气定神闲,只能是屏气凝神的全神贯注。
十多年来,这是一直在兹念兹的电影。罗伊·安德森因这部电影将永载电影史册。简单说它如何好,如何揭示了人类的深层困境,未免狭隘。截取生活的横断面,并佐以人性的纵贯线,不假思索的以点带面,让人自取其辱又无法安身
【二楼传来的歌声】令人震撼的喜剧片 悲剧的总和,不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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