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说,观音山不是文艺片,文艺片不是看不懂的,商业片不是不能文艺的。
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导演自白倒是比那句作为影片题眼的“无生无死,就是最好的未来”更加接近于佛性。一念三千,五时八教,一切关于究竟法门的求索,倒往往起因于对命数的寻常恐慌。崇生畏死未必是魔道。相较之下,为一切贴上标签与概念,将世界主动地加以类型化,反而是最大的无明和业障。
在这个意义里,这部被点缀了太多形而上的电影,竟是更接近于一次行为艺术的。
迷茫青春的残酷物语,早被一系列熟稔和具有惯性的情怀反复宣讲,直至陈旧得百孔千疮。于是总要往里面添进些更加宏大的光晕和滥觞。任你坐着呼啸的火车,长发飞扬,终点也不过是空山幽谷里半间断壁残垣,以及那早已蒙尘染霜的菩提造像。
“孤独不是永远的,在一起才是永远。”望大了说,这是岁月的破败、凋落的时光、辽远旷野上的负笈而行、生命本体内的去国怀乡;望小了说,这不过是这个时代里通用的枯寂和荒凉,几个饱受前途运命困扰的孩子,一位历尽离乱作弄的妇人,三个辍学落榜的打工仔
《观音山》: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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